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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过去

第二十二章 过去

“连那么简单的魔法都不知道,啧啧啧。”

“教教我。”

“不行,你首先要承认自己是笨蛋。”

“不要这样吧。”

“你在图书馆还恐吓俺咧。”

“影姐姐真小气。”

“呵呵,之前谁骂我笨蛋来着。”

“艾瑞娜是笨蛋,可以吗?”

“既然你那么诚恳。”影王得意洋洋,长耳朵都翘了起来:“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,记住了,双手拿筷子或者木棍,找个能敲出声的玩意,一边敲,就一边唱俺刚才的歌,最后一下筷子一撞,就可以了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没有然后了呀。”

“怎么构建实体类呀?又怎么注入?”

“你问俺?俺哪知道。”

“这不是你的能力吗?”

“随便从街上拉个人,都能做,你试试?”
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艾瑞娜小姐将信将疑。

此时光团消散。

艾瑞娜握着铅笔,用同样稚嫩可爱的音调,却用精灵语唱道:“老大奶,老大奶,懂得多的老大奶,快出来,快出来,教教我通用语。”

“啪。”

铅笔在空中一撞,白色光团再次浮现在面前。艾瑞娜小姐用铅笔一指窗帘,问:“老大奶,这是什么?”

光团上浮现出:“窗帘。”二字。

小嘴微张:“太神奇了。”

“你咋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呢?”

“难以想象,它既没有耗费我的魔力,对姿势和言语又没有严格要求,还能分辨出精灵的语言。”

“这不很正常吗?”

“不,这非同寻常。”语气开始激动起来,“我想研究其中的原理。”

说罢,艾瑞娜小姐张开五指,在眼睛前一挥。

视线里,一切魔法物品都散发出魔法光辉,包括她脖子上的项链、窗口、壁钟等等。

“哇好神奇呀,这就是传说中的‘侦测魔法’?”

“我接受过奥术训练。”艾瑞娜小姐睁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光团:“不可思议,这已经超出我的知识边界。”

“笨蛋就是这样咯。”

“我才不笨,你说说它是什么回事。”

“魔法呀,魔法不都是这样吗?”影王非常奇怪:“你可是擅长魔法的长——精灵,这都不懂?”

“这非同寻常。”

“怎么不寻常了?在俺出生的贫民窟,一大堆会,还是俺的小伙伴教俺的。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

“哪不一样了。”影王说:“就像是通用语,不懂通用语的也能听懂,通用语写在地上,文盲也能看懂,这是魔法世界呀。”

“银巫,对,一定是银巫的杰作。”

“怎么又是她?”

“笨蛋,你连这都不知道。通用文和通用语是银巫编写和推广的,据说她在上面施了咒,能让所有人都能看懂....”

“伟大。”

“为了是能有朝一日统治全世界,把暴政蔓延到全世界。”

“谁说的?”

“书上说的。”

“那写书的,祖宗八代八成是被银巫杀全家了。”

“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家里昂写的,史料俱全。”

“那他祖宗八代,八成是被银巫杀全家了。”

“真是不讲道理。”艾瑞娜小姐说着,“我有个想法,验证这魔法是不是银巫发明的。”

“咋验证?去找哪个大历史学家问一问?”

“很简单,但我不告诉你,除非你承认自己是笨蛋。”

小屁孩,开始闹脾气了。

影王笑了笑:“那随便,要不你趁俺不注意,自己验呗。”

“真是的,我还是不和笨蛋姐姐生气了。”艾瑞娜小姐说,“很简单,只要改一改主语,就能验证了,我猜测咒语在传播的时候,发生了变化。”

她说罢,便重新开始施法,她开口唱道:“银巫,银巫,无所不知的银巫,速来,速来,请求你,传授我通用语。”

原本的光团消散,新的光团出现。

艾瑞娜把笔指向书,问:“这是什么?”光团上出现书的文字。

“我好聪明。”

影王将铅笔指向拖鞋,又飞快指向天空,光团将两个词的音节,嫁接在一起,发出的声音,像是:“傻子。”

“你才是傻子。”

“不是我说的,是它说的。”

艾瑞娜小姐不服气,就说:“银巫,银巫,影妹妹是什么?”

她如法炮制,光团也发出声音:“傻子。”

“傻子妹妹。”

就这样,两“人”互相玩闹起来,互相给对面扣上傻子的帽子。影王凭借着多年经验,成功让光团,叫艾瑞娜“杀人狂”“颠仔”,稍胜一筹。

“嘻嘻嘻,颠仔。”

“你是笨蛋呀。”艾瑞娜小姐笑得合不拢嘴,用铅笔指了指自己脑袋,“这是什么?”

光团发出声音:“人类-精灵。”

艾瑞娜小姐笑容一下消失了。

“喂,你看这光团多聪明,一下就识别出俺,你咋不笑了?是不是你终于想通了,俺不是你的人格。”影王控制着她的嘴巴,努力用说恐怖故事的语气说:“俺要把你的身子给抢走。”

“你觉得你是人类?还是精灵?”

“那当然是人类,你问这干嘛?”

“我只是想知道,我另一个人格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血统。”

“啥血统不血统的?反正俺知道,俺生下就是贱民,大家都说,咱贱民不能有后代,所以俺就是人类呢。你问这干嘛?”

艾瑞娜小姐似乎是发自内心的,认为影王是另一个自己:

“我..说不定有人类的血统,可能是我母亲,也可能是父亲。”

“哦,多大点屁事?”影王说:“在俺十一岁的时候,大冬天的,俺妈得病要死了,握住俺的手,说她等不来俺爸了,让俺在这城多等等。一问才知道,俺哪个混账爸爸,是个长耳朵。但对俺生活没啥影响,俺还是人类,地下水道里的老鼠。”

“这就是哥哥说的,某种心理防御机制吗?对我个人血统的疑虑,最后在潜意识化为——”

“行啦,别念啦。俺说了多少遍,俺不是你的一个人格,瞧瞧镜子,你耳朵多长,俺还是白发肌肉帅哥咧。”

影王很讨厌,艾瑞娜小姐像鹦鹉学舌一样,那杀千刀的玩意,说啥,她就信啥。自个分明是真实存在过的人,他们却非得把自个的经历,通通解释为艾瑞娜小姐的心理问题。

但这也有些太巧了,半精灵是非常非常稀少的,少到许多人认为,人类和精灵是有生殖隔离的。

影王忍不住问一下:“真的?你真的不是纯血精灵?”

她能感受到艾瑞娜的沮丧,她只轻轻说:“好像不是。”

不过她的情绪,说明了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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